浅析ISO 20022标准对未来支付结算的改变

内容提要

金融业通用报文方案ISO 20022早在2004年就已推出，在全球金融机构系统中的应用也越来越多。SWIFT组织决定于2020年启动支付类报文格式变更计划，要求其全球会员在2025年底完成向ISO 20022标准格式的转换。两种报文格式在内容和结构上差异很大，这将给银行支付结算业务带来巨大的变化和深远的影响。本次报文格式变革同时会涉及银行支付系统和黑名单筛查系统的相应变更。随着SWIFT的迁移时间推进，银行业正在为ISO 20022的到来做着全面细致的准备。

引言

当今时代跨境支付领域正在持续高速地推进变革，究其原因，驱动因素包括三方面：一是迫于日益严峻的国际形势和从紧从严的监管压力；二是新兴企业涉足金融领域的激烈竞争；三是客户日益增长的支付期望，包括到账及时性、透明程度以及数据交换无缝对接。

综上所述，单笔支付的信息量的不足是关键问题所在。当前，基于上世纪70年代网络传输成本和计算处理能力而构建的传统MT跨境支付报文标准已无法满足当今现代化的开放的支付标准需求：一是丰富的数据信息传输需求重要程度已盖过了数据容量和处理成本，二是数据的质量高低决定了汇款的质量和速度。要打破这一壁垒，端对端数据传输需要进行系统化完善，在当今带宽成本和数据存储已经不视为一种技术挑战的时代下，行业通用标准应优先考虑传递丰富化的数据内容传递。

ISO 20022即“金融服务-金融界通用报文方案”，该方案是2004年由国际标准化组织制定并发布的国际标准。它是金融业与IT技术高度结合的产物，采用可扩展标记语言（XML）技术为基础，提供了一种面向全球不同业务建立通用报文格式的解决方案，实现了使用者之间通过单一标准与金融机构系统的“无缝”对接和跨产业协同运作的理想。

ISO 20022标准的报文涉及支付、证券、贸易、外汇及衍生品、银行卡五大领域。全球已有70多个国家的支付清算系统使用该标准，包括欧洲的单一欧元支付区SEPA、澳大利亚新支付平台NPP和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在未来几年内，欧元清算系统Target2和EURO1、美元清算系统Fed和CHIPS、日本的全银数据通信系统Zengin和香港金融管理局HKMA也将逐步完成ISO 20022标准的迁移。这意味着ISO 20022将成为几乎所有储备货币大额支付系统的标准，覆盖全球80%的交易量和87%的交易额。随着各国央行支付系统ISO 20022标准的逐步迁移，金融界一致决定向ISO 20022标准进行过渡。

为促进ISO 20022在社区范围内更广泛的被采用，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正在对全球用户实施标准迁移计划。这场大规模的支付报文格式变更无疑会对银行国际结算业务带来意义深远的影响，它不仅会给客户带来支付体验上的变化，还会给银行后台处理环节，例如反洗钱和合规审查、国际收支申报等带来新的模式和机遇。

SWIFT ISO 20022标准迁移计划

一、快速响应的变更周期

ISO 20022标准的一大特征是使用由标准评估组（Standards Evaluation Group，SEG）验证和批准的外部代码集（External Code Sets）。

外部代码集发布在两组文档中，分别是“外部代码集”（External Code Sets）和“银行交易代码组合”（Bank Transaction Code Combinations），应用于报文中的特定元素。与其他ISO 20022标准代码集不同，这些代码独立于报文标准架构。

外部代码集按季度进行评估和批准，在每年2月、5月、8月和11月底发布更新。相对于报文标准每年一次（11月）的更新，外部代码集的添加或修改能够更迅速地更新发布而不影响消息架构本身。因此，能够更从容地应对全球跨境清算日益增长的客户和监管需求。

二、无缝对接的直通处理

（一）清算链路信息无损传递

银行若想改善客户体验，必然会从时效以及费用两方面综合考虑分析。2015年12月，SWIFT社区大型金融机构发起了全球支付创新（SWIFT Global Payment Innovation，简称SWIFT gpi）倡议，实现了跨境支付领域的大转变，通过采用全球支付的新标准，金融机构可以快速安全地向世界各地发起汇款，并且在任意时刻实现完全透明，极大地改善了代理行网络中的跨境支付用户体验。

ISO 20022报文在制定过程中充分考虑到了支付链路完整的重要性，相对MT报文数据信息更详细，容量更强大，从而更好地实现与SWIFT gpi项目的自然融合。其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费用信息细化明确

传统MT103支付报文的费用收取信息仅体现币种和金额两部分内容，对于透明度而言较为重要的收费银行信息则无法体现。若支付清算路径过长，在报文内容中极有可能导致清算信息传递的混淆甚至缺失，对金融机构的数据分析带来不小挑战。ISO 20022标准完善了收费信息（Charges Information）栏位的构成要素，通过增设代理机构（Agent）选项，为清算费用的源头统计提供了便利，更好地贯彻了费用透明的宗旨。

2.参考编号的多样性

相对于传统MT标准，ISO 20022报文对参考编号的类型定义做了很大扩展，除了对应MT103报文20栏位发送方参考号（Sender Reference）的指示行参考号（Instruction Reference）以及SWIFT gpi端到端唯一追踪号（UETR）外，还包括本地清算系统参考号（Clearing System Reference）、原始交易标识号（Transaction Identification）以及汇款人提供的端到端参考号（End To End Reference），充分考虑到了清算环节所有可能涉及的渠道，全程传递原始发起人、发起银行及清算系统提供的汇款编号，做到全流程可追溯，为后续查询查复、退汇处理等异常处理流程提供了可靠的参考依据。

3.清算路径容量扩增

现有MT103支付报文的清算路径展示存在以下局限性：

一是清算路径的最大信息容量有限。MT103报文标准中下游清算银行最大信息容量仅为3家，分别体现为收报行（Receiver）、中间行（56）以及解付行（57），超过最大容量后的银行信息以72栏/INT/代码标注。鉴于各银行间直通处理的规范差异，此种表达方式需要建立双边约定，增加了后续维护的复杂性。

二是上游清算银行信息无法完整展示。尽管MT标准实务规范中约定了72栏位/INS/代码规范，但由于72栏位自身容量的局限性，实际操作往往没有其“容身之地”，为全流程的追踪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ISO 20022报文为上游指示机构（Previous Instructing Agent）和中间机构（Intermediary Agent）分别提供了3项冗余空间，将下游清算银行的最大容量由3家提升至了5家，也单独设立了供存放上游银行信息的栏位，细化业务定义及分类，精准定位专用信息。

ISO 20022标准（绿）与MT标准（黄）

在清算路径容量上的对比

（二）销账操作更有效

ISO 20022标准迁移计划中，变化最大的无疑是对账单报文从MT940/950到camt.053.001.08的过渡。传统MT标准对940/950明细与原始支付交易的对应仅限于币种、金额、起息日、账户行编号和服务行编号五大要素。另外，鉴于MT标准的字符长度限制，交易量庞大的金融机构通常会将940/950拆分至多页分别发送。

ISO 20022迁移后，分页发送的零散局面将得到有效改善。通过整页账单发送，简化系统处理逻辑，有效解决账单缺页问题的困扰。另外，关联的原支付明细也得到有效扩充，在五要素详细信息关联基础之上，新增SWIFT gpi端到端唯一追踪号匹配要素，通过技术手段确保全球唯一性，进一步提升业务匹配的精准度。

（三）退汇请求响应及时

如何关联原始MT103报文发起退汇处理，目前全球通用的做法有以下三种：

1.发起MT199借记授权

针对原始MT103收款报文，发起MT199借记授权请求，通知账户行发起退汇流程。由于199报文自由格式程度较大，且使用范围广泛，退汇指令通常夹杂在“茫茫人海”，且需人工干预，处理时效难以有效保障。

2.发起MT202头寸调拨

针对原始MT103收款报文，发起MT202报文交由账户行处理。该模式对MT202报文规范程度较高，通常由于发起退汇的银行在MT202报文最终受益人栏位（58）填写不恰当，导致账户行报文“直通”处理，而汇款银行则无法定位相关信息。

3.反向发起MT103报文

针对原始MT103收款报文，反向发起MT103退汇流程，并于72栏位标注/RETN/以及退汇原因代码。由于72栏位的自由程度较高，加之MT103报文的“直通”处理等原因，同样存在上述MT202报文遇到的问题。

ISO 20022标准新增退汇报文pacs.004，通过专用报文的使用，可轻松识别报文用途并分配对口人员。此外，通过多样丰富化的数据关联，轻松实现退汇处理，真正实现退汇直通处理，提升退汇效率。

ISO 20022标准专有退汇报文发起流程

三、精致细致的合规信息

（一）细化的贸易背景

对银行国际业务而言，业务背景的合规性审查是一笔业务能否顺利完成的关键环节。根据国家外汇局对银行“展业三原则”的要求，每笔外汇业务都要有明确的款项性质用途和真实的交易背景，特别是一些金额较大或者性质特殊的业务，还需要客户提供相关材料才能完成交易。整个业务背景审查流程对银行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要求较高，这需要相关人员对各类外汇交易的政策和法规十分熟悉。在实操中，现行的经常项下支付类业务报文大多不会带有贸易背景信息，这使人工判断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银行对客户既往交易信息的掌握，并需对客户的经营情况进行持续的尽职调查。

在传统MT格式支付报文中，仅在70栏中可以填写4行，每行35个字符的交易信息，如付款原因，相关发票、合同等都可添加在此栏位。但由于字符限制，可录入的信息有限，银行业务人员在进行合规性审查时，通常需联系汇款人或收款人获取更多的背景材料。近年来，随着各国对跨境资金的合规要求越来越高，款项交易背景也需要变得越来越透明。现有汇款报文所携带的信息已不能充分满足这一需求，一笔款项的落地往往因为交易背景的调查和补充，需要耗费2-3个工作日甚至更久，这无形中增加了客户和银行的时间及交易成本。

ISO 20022格式较现行报文格式在栏位数量上增幅巨大，它提供了标准的、格式化的栏位，最显著的特点是信息分类详细，可为报文的发送和接收双方提取更为精准有效的交易信息。

在ISO 20022支付报文中，设置了多个用于丰富款项背景信息的主栏位，每一个主栏位项下又延伸出十个以上的子栏位用于内容扩展。例如，在跨境支付与报告工作组（Cross Border Payments and Reporting Plus，简称CBPR+）制定的pacs.008.001.08支付报文中专门提供了“Purpose”栏位，目的是体现一笔汇款的用途，这里可以填写用途代码或自由格式的35个字符进行描述；又如“Regulatory Reporting”栏位，可提供监管部门报告，并可填写“Credit”或“Debit”等实际借贷实体信息；还有“Tax”栏位，可添加款项涉及到的包括“税额”、“税率”等税务方面的信息，更设有“详情”栏位用于细化每月缴税情况。

此外，所设的“Remittance Information”栏位用于汇款补充信息的填写，它分为结构化和非结构化两种填写模式。非结构化模式即自由格式，可以添加1至140个字符，类似于MT103报文的70附言栏位。而选用格式化的栏位填写，可以传达更多具体有效的信息。这里包含发票信息、借记单、贷记单、合同、订单号、提单、发运通知、账户声明、收据等数十项具体的栏位，每种栏位对应的单据都可以添加详情。例如,下面的ISO 20022标准的汇款报文，添加了该笔业务商业发票（CINV）信息：发票出具人（ABC CO., LTD.）、发票号（INV.123456789）、发票日期（2020-02-20）、币种金额（USD10000）、货物描述（100CTNS FROZEN SALMON）等。

有了以上这些信息的补充，一份单纯的汇款报文就变得丰满了许多，它全景的展示了整笔款项的关键要素，为银行合规审查工作带来了便捷，可缩短款项审查的时间，提高处理效率。

同时对收款人来说，这些信息的添加使款项变得更具识别性，可提高货物供应链的处理效率，尤其是对出口方，通常以收到进口方的预付货款时间作为安排货物出港的重要时间节点。实务中，存在预付货款因报文没有对应的发票或合同编号且无法仅凭金额确认相应货物批次的情况，而导致出口客户不得不增加查询环节来确认款项的具体信息，这无疑增加了出口客户的货物滞港成本。如果汇款报文中添加了清晰的款项信息，就可以避免此类问题，使整个货物供应更加顺畅高效。

（二）更便捷的收支申报

银行跨境汇款人工操作的重点环节之一就是国际收支数据申报。国家外汇管理局对数据的准确性、及时性有着很高的要求，这也是各地外汇管理局对每家商业银行的常规性考核指标，且占比较大。目前，国际收支申报中的申报信息包括本笔交易的发票号、合同号及联系方式等，均需手工录入，这项工作耗时较长且容易产生差错。如果能受益于ISO 20022格式丰富的交易背景信息，再加上现代金融技术，从汇款报文中直接获取申报所需数据的愿景即可实现。这将减少国际收支申报环节的人力成本，并有效降低人工录入的差错率，提高申报准确率。

四、快速精准的反洗钱流程

在银行汇款业务中，所有收发报文都会经过反洗钱系统的筛查，确认没有命中制裁名单才能进入下一个处理环节。SWIFT报文的所有字段信息成为反洗钱系统数据读取的唯一来源。

现行的跨境支付标准（SWIFT MT）是在上世纪70年代构想出来的。当时宽带和存储价格较高，所以MT报文被设计为很小的尺寸、携带少量数据，以便当时的计算机进行处理。而对现在金融信息传输来讲，优先考虑的因素不是数据大小问题，而是数据质量和处理成本问题。传统的MT报文数据因量小，很多关键信息在报文中丢失，导致目前因合规检查引起的国际收付汇延迟情况发生。据SWIFT统计，约10%的跨境国际汇款因合规反洗钱问题导致延迟而无法及时处理，其中大多数都是误报或通过反复调查后排除的，这大大影响了银行的清算直通率和处理效率。而ISO 20022标准报文提供的高质量数据资源和标准结构可使银行反洗钱合规流程更高效、更精准的完成。

比如“Remittance Information”等栏位提供的丰富信息，可以加入反洗钱系统中作为辅助判断因素，便于合规人员对业务的真实背景进行合理判断。同时，如果利用该栏位信息与监管机构要求上报信息进行联动，可以省去收付款银行间的多次查询过程。例如，韩国当地监管规定，本地银行在同一日内收到同一收款人的合并金额或同一付款人的合并金额达到等值2万美元以上韩元跨境汇款业务时，仅限受理经常项目项下业务，并需汇款银行提供与本次汇款交易相关的合同、发票等真实性证明资料。对韩国当地银行来讲，此类汇款的入账处理效率直接取决于所需业务背景材料的提供时间，这中间会发生多次与汇款银行和收款客户的反复沟通，款项解付有时需要至少2个工作日才能完成。

未来汇款银行可利用新格式报文内容的丰富性和大容量的数据传输性，在有特殊监管要求的地区，实现与收款行更为紧密的联动。即汇款方可按收款当地要求，将对方监管所需信息加入到报文中，收款行便可直接从中提取有效信息，同步完成反洗钱合规和监管上报流程，实现对特殊汇款业务的高效处理，从而大大减少因反洗钱合规问题而被延迟收付汇的情况发生。

同样，由于ISO 20022格式的细致化、标准化，对反洗钱关键字段的筛查效率有着显著的提高。例如，下面的MT报文59栏，收款人名称中的“SY”字样命中了黑名单，因为“SY”是反洗钱系统中高风险国家叙利亚的国名缩写，而实际上“ABC SY CO., LTD”仅是美国的一家公司。造成类似拦截情况的原因是MT报文的59栏位包含了名称和地址的全部信息，但反洗钱系统对该栏位的检索不做区分，从而导致报文被拦截，触发后续人工处理流程。

而在下面的ISO 20022格式报文中，收款人名址信息要求分栏位录入。这种情况下，反洗钱系统可对名称和地址分别进行特殊名单筛查，因“SY”出现在名称栏位，而不会被判断为高风险国家地区进行拦截，且国别栏位“US”判定为非高风险国家地区，从而避免了反洗钱拦截，确保了款项可以顺利处理并准时到达。而且银行通过避免反洗钱人工处理流程降低了成本，提高了业务处理效率。

五、可拓展的特色业务

ISO 20022标准报文的另一亮点是支持多语言录入。目前SWIFT MT报文在使用中仅支持拉丁字符输入，虽然CBPR+工作组的初期工作范围暂未包括非拉丁字符的输入规范，但ISO 20022标准本身完全支持各种语言字符集。这意味着，具有区域性特色的业务可以直接在报文中输入本国语言。例如我国的国内信用证业务，这场变格将如及时雨一样给其带来“新生”。

现阶段我国国内证业务因办理流程、融资成本、流通性等因素陷入越来越难的困境。与国际信用证相比，其最大的局限在于不能通过SWIFT渠道发送带有中文字符的报文。目前各商业银行仍以纸质信开加SWIFT证实电文的方式进行国内证开立，这种传统的方式操作效率低且信息安全性差，更加速了该业务走向发展的瓶颈。

为支持国内证业务的发展，区块链技术和央行清算中心投产的电子信用证信息交换系统已得到初步应用。同时，我们近期也注意到SWIFT推出了文件传输服务FileAct以及MT759报文以实现信用证交单的无纸化，并提高信息检索能力和系统处理的自动化率。我们相信， ISO 20022报文标准对中文文本的支持，既满足了国内证业务自身特点，又实现了跨银行信息传输安全的技术要求，将从根本上极大地促进国内证业务的发展。这得益于SWIFT广泛的用户群体以及成熟的系统安全配置。在中国，已有600多家银行在使用SWIFT服务，其中包含大多数的国内商业银行和外资银行，业内对SWIFT也有着很高的信任度，这将非常有利于国内证、电子交单等业务电子化快速高效的落地。同时，由于银行间应用SWIFT系统历经多年，各商业银行内部系统和SWIFT的连接相对成熟稳定，并已对其信息安全性及报文传输高效性达成了较高的认可，比起新技术的开发、测试和推广，国内信用证的开立、通知、交单通过SWIFT平台来传输可省去大量经济和时间成本。

结束语

ISO 20022给金融业带来的变革和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因为多数栏位仍没有成为强制填写项，这就不能保证各国使用机构的一致性，从而影响到报文使用预期的效果，也不能保证最大化地发挥栏位带来的便捷。尤其是在2022年底到2025年底三年的并存期间，为了更好的处理ISO 20022报文转换到MT报文过程在信息丢失的情况，金融机构可能会对非必选择栏位谨慎选择，以减少不必要的传输损失。但这种可能违背了ISO 20022强大信息支持的初衷。

随着2025年11月银行间跨境支付和对账类MT报文完全在SWIFT的全面停用，各金融机构也已全部完成对ISO 20022的转换，全球SWIFT支付将正式进入新报文格式统一的状态。

届时我们建议银行充分利用ISO 20022赋予报文的强大信息载蓄性，尽可能全面的填写相应栏位，SWIFT甚至可以增加必填栏位的数量，在全球范围内助推新格式给支付带来的各种便捷功能。ISO 20022统一、高效、透明和标准化的愿景只有在全行业达成一致且高效应用的情况下才能实现，金融机构间应共同努力去铸就跨境支付新的未来。

本文作者：胡琛 申伟宇 石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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